米啊娅成精了🍻

途遇日暮山路依稀的雪
不常在

 

【喻黄|甜品间】此间微甜

这里是特意缩成一团的香波儿泡芙,拉低水平现场。

黏黏糊糊的高中生恋爱,风纪捉奸现场。


操场上的旁边没有路灯,一大团一大团的黑暗笼罩了塑胶的地面和白色跑道上的线。隔壁民宿昏暗灯光勉强地照着,奈何楼层过高只能依稀可见那些竖得高高的篮球架子,似乎只是预防某些人一头撞上去——比如某位三班的孙翔同学。

“黑得像是酱油。”黄少天这么评价着。

“为什么水房和宿舍要隔了一个操场,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么!”他手里拿着从宿舍阿姨那里讨来的小手电筒,一边四处发散着微弱的光,一边掰着喻文州的肩膀死命的往后面缩。对方的身高恰好能让他把头埋进对方后脑勺,强行不去观看,结果反倒被人抓住拿着手电筒的手腕,整个人一个激灵,心跳都乱了一拍。

手电筒照着地面,微弱的白光下可以看见白色跑道上画者的线条——仅限走一步,看一步,它能照亮的地方最多不过方圆半里。周围浓郁的黑色仿佛是蠢蠢欲动,在离开的下一秒就簇拥着围上,喻文州顺着手上的触感都可以感受到对方在发抖。

顺着这些线条一路走到操场的另一半就能到达水房。然而操场的一侧是人工栽种的小树林,夜晚风大,叶子总有被吹落的,簌簌的落叶声和沙沙的叶声像是一首诡异的交响曲——对了,还要算上某些知名或不知名昆虫献上的歌声。

“我拉你过去。”



黄少天的怕黑自打开学就人尽皆知,如果要说拜谁所赐,估计也就是那开学军训的锅——谁让野外军训是要露营的,谁让露营的时候少年们的爱好就是讲鬼故事呢?!

一群人围着篝火讲鬼故事也只是那一段时间的回忆了,野外还有各种虫叫之类的杂音,衬得场面愈发诡异。他以野外天凉的理由誓死抗争了大半个小时,最后成功被人拖住了……出去觅食刚回来的发小喻文州。黄少天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拖了一大堆零食,拉着喻文州坐在最角落,然而还是没有避免到最后整个人鬼哭狼嚎,抖得不成样子被喻文州揽在怀里按摩太阳穴祝他冷静的丢人现场。堪称黄少天人生中最狼狈不堪的场面。

据同样在场,同样为发小的小伙伴郑轩在后来吐槽:他们那个时候抱在一起缩在墙角黄少又哭又尖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什么叫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黄少天对于这个描述很不满意,坐在宿舍上铺晃着腿“我和喻文州……”

“就算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知道的,你放心。”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喻文州刚好拉开宿舍门,颇为平常的把带回来的零食往黄少天怀里丢。

郑轩的眼神马上变得迷惘起来,但黄少天硬是从里面窥见了几分意味深长。

黄少天:“……郑轩我们来谈谈。”大概还是杀人灭口来的快一点。

郑轩:?我做错了什么?



学校里的水房是黄少天最不想去的场所了。

午自习结束的时候,操场上总是有大批的老师在晃悠着散步,说是散步吧,却好像把耳朵和眼睛的敏感度都调到了最高。各种小情侣什么的在那里被抓最多,就连纯洁的兄弟情都会各种被怀疑。

黄少天还在暗恋喻文州阶段的时候就被教导主任半路截住质疑过,质疑到最后都质疑去办公室公堂审判了,刺激的他浑身都是冷汗,被某中年女老师断定为心里有鬼。

然而他那时候只想给那位老师跪下,我知道我们学校开明开放,但是老师你不要那么开明啊,我们暂时真的是无辜的啊。

解释到最后黄少天已经目光呆滞,几乎整个人扒在喻文州身上走出的办公室。

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大,即使因为当初喻文州的解释,教导主任以及学校所有老师在开明的前提下对他们两个几乎不再怀疑。但等到那个暂时真的成为了暂时,他也不敢拉着喻文州在午自习下去过水房。


午自习以后去不了,那就只有等到晚自习下了。等拖长的铃声叫嚷着让住宿生回去睡觉,他们才会在在食堂买完了夜宵之后往返于宿舍和水房。

走得晚的走读偶尔也会在离开前在操场上闲逛,但等他们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没有了。同样来水房的人不少,只是这黑暗太过于浓郁,只闻其声不闻其人。轻微的说话声总是飘在空气里,伸手却是抓不到。

黄少天总是怕黑的,每次去都需要人陪,感受喻文州纵容次数多了,他每次拉的对象也变成了那固定的一个人。

学校里不让带手电筒,总是担心住宿生半夜在宿舍开手电筒影响其他人。虽然老师在这种时候很少会在操场上晃,但依然没有哪位勇士敢于在操场上公然取出手机照明,能辨认队友位置的只有一个个小光圈——感谢宿管阿姨吧,这是唯一的光源。

黄少天总是喜欢抓着那个手电筒,用他的话来说这充满了寄托感,可以缓解他的恐惧。大概是这缓解的恐惧在对比之下过于微不足道,他拿着手电筒的手总是要抖,光也一直抖,抖着抖着,拿着手电开路的人已经缩在喻文州后面。到后来喻文州几乎就是习惯性的拉着他的手腕,由着他靠在自己肩上,连呼吸都洒在耳边,然后拽着人往水房的方向去。

像是捅破窗户纸之前的最后一层暧昧。



捅破那层窗户纸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赶回宿舍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不知是谁的校服先披到两人的头上,小手电的光照在水坑上被折射地很亮。

那是黄少天第一次觉得那个手电筒真亮,他可以照到喻文州额角上还来不及滑下的雨滴,也可以照到对方的眸子,情感纠结在一起,却又在流动,如同触手可及的雨幕。

喻文州在看着他,这个认知让黄少天难得的紧张。

总有些东西的破裂悄无声息,被压在教学楼墙上吻住的时候黄少天有心情想这样哲学的话,被人捏着下巴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唇角。

“要熄灯了。”



最刺激的一次接吻是在操场旁边的小树林里。

黄少天不敢再午自习以后拉着喻文州在操场上晃,那就只能在晚自习之后拉着他在操场上晃。

宿管阿姨对于他来取小手电已经习以为常,头也不抬只是嗯一声,顺便忽略了在他身边的喻文州,毕竟宿管阿姨还是不如老师来的开放,开明的。

他们就得以天天拿着小手电在夜晚操场晃,黄少天还是怕黑,时常扒着喻文州的脖子不放,兴致起了就行驶他的晃手电筒大业——反正他现在在黑暗中的寄托已经从那个小手电彻彻底底变成了喻文州,一定要自己拿手电筒已经变成了一种爱好,抱着喻文州才是新的必要。

但是深夜在小树林真的是一种很刺激的体验,身后是树干,虫鸣声仿佛就在耳畔,远处还会飘来细碎的谈话声。

黄少天还是下意识想要去抓,被人顺势抓住手腕拉到头顶,毕竟也是几十年的老树,树干粗糙,即使唇被人含住黄少天还是忍不住含糊的“唔”了一声。

一瞬间好像自己和自然拉得很近,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的手腕,磨了一下手腕就被拉起,像是往常一样被温柔的握住,然而接触到的地方却是炸开一阵阵火热,像是要燃烧起来一半。

不知是不是身高的原因,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鼻息洒在他眼睑下,痒痒的,却也是同样的炽热。

太丢人了,估计脸红了。黄少天被亲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还有心情这样子想,在对方离开的时候不服输的又揽回来,相当响亮的在喻文州脸颊处亲了一下。



“为什么水房和宿舍要隔了一个操场,考虑过我们的感受么!就算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也要考虑一下它们的感受啊。它们为什么要被那么残忍的分隔开呢!”黄少天还是喜欢在去水房的路上抱怨,晃悠着宿管阿姨的小手电,说的话越来越像是一个段子而不是一个抱怨。

就连同级不同班的女生都可以看得出来,黄少天的心情在某天过后一直非常好,虽然依然很介意别人谈起他军训时的黑历史,但对人态度,甚至打球的个人状态都提升的相当快。于是就有人来旁敲侧击郑轩和喻文州他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这个有人里,自然包括了教导主任。

黄少天对此的态度非常简单,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否认三连在他口中仿佛可以扩写成一片论文。自打谈恋爱以后又秉承了喻文州面对老师的淡定态度,完美的把一个扯淡的理由说得近乎无懈可击——反正在他那语速和叙述时长底下,老师完全不可能听得仔细。

“我记得你刚开学的时候还抱怨过,为什么食堂和小卖部都和教学楼隔了那么远。”

“我现在想明白了,至少食堂和小卖部在一起了啊。”

“至少我们在一起了啊。”


黄少天的太阳穴跳了跳,他是无意间点亮了喻文州的情话技能么!从小到大就没有觉得那家伙那么会撩过。

不行,不能让他以后去撩别人。


END


住口,这不是你们虐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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